第182章 看什麽看，他是老子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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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許鵬從病房到進手術室，雁荷一路都握著他的手，緊緊的。
“許鵬，別緊張啊，我跟阿姨都在外面等著你出來。”
許鵬動了動被雁荷抓得緊緊的那只手，笑道：“是你不要緊張才對，放心，我會沒事的。”
這話，不僅是在安慰雁荷，也是許鵬是在安慰自己。
以前他很沮喪，但是現在，只要可以活下去，他一定拼盡全力。
哪怕是為了躺在重癥監護室的張巖。
可以說，如果不是因為他，張巖也不會出事。
雁荷最後給許鵬做了個加油的手勢，目送著他進了手術室。
“雁荷，你大哥那邊怎麽樣了？”
不知道結果的等待是會讓人心生恐懼的，坐了沒一會兒許母就問起了雁荷關於張巖的情況。
分散註意力的同時，許母也是真的關心張巖。
不管許鵬的手術成功與否，對許母而言，張巖是她這輩子當牛做馬都還不了恩情的大恩人。
雁荷抱著自己的胳膊，垂著視線，緩緩搖了搖頭。
明明是六月底的天，走廊裏給人的感覺卻仿佛冷得能呵氣成冰。
大哥會醒過來的吧？
嗯，大哥一定會醒過來的！
許鵬也一定會手術成功的！
雁荷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。
張巖的確醒了，在許鵬手術還沒有結束的時候。
“不用找了，你未來妹夫今天動手術，雁荷在那邊守著了。”
虹姐穿著無菌服，語氣揶揄得就好像這兩天擔心到茶飯不思，在監護室外面寸步不離的人不是她似的。
“我只能在裏面待一小會兒，能不能別讓我看到你這副失望的表情？”
“怎麽說我們也在一起睡過一晚上，雖然你爛醉如泥並沒有對我做什麽，但是在我心裏，那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呀！”
“對嘛，對我笑一笑你又不會少塊肉！”
“可嚇死我了，以為你醒不過來了。”
“……”
探視的十幾分鐘裏，虹姐這張嘴就沒有停下來過。
因為知道張巖身子太過虛弱，她不想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，那樣太費精神了。
但是，她又不想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坐著，不想浪費一分一秒的探視時間。
正好，張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安安靜靜的聽她說過話。
這下可以一次性聽她說個夠了。
當然，對她而言是遠遠不夠的。
“好了，時間到了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看到外面護士在提醒了，虹姐一點不猶豫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十幾分鐘她覺得很快，但是又覺得很漫長。
憋了十幾分鐘的眼淚，怪難為她的了，都能去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。
“別……哭……”
轉身的瞬間，張巖虛弱的聲音驀地響起 。
盡管只有兩個字，但是虹姐能聽出來，張巖說得很是艱難。
她腳下一頓，並沒有馬上轉身。
“呀，被你發現了！”
等重新掩藏好了情緒，虹姐這才扭過頭，眼睛是笑的，但，眼角濕的。
張巖感覺五臟六腑都被人拿剪刀剪碎了似的，可他還是沖眼前這個女人扯出了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。
這個女人每次都勸他說“天涯何處無芳草”，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？
何苦要跟他一樣當個傻子？
“行了，快別笑了，省著點下次看到我的時候再笑吧！”
“我可不想你把對我的笑都一次性用光了，等到下次去我那裏喝酒的時候又擺著副臭臉。”
“我先回去上班了啊，你又不肯養我，這萬一工作丟了我可就要喝西北風了。”
依舊是玩笑的語氣，依舊是那道看上去什麽都不在意的背影。
張巖看著門口的方向，許久才收回目光緩緩合上了眼睛，連帶著眼底的那抹落寞，也一並鎖了起來。
“雁荷，去看看你哥吧，他醒了。”
站在雁荷面前的時候，虹姐忽然為自己的自私心虛了。
因為心底希望張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她，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來通知雁荷張巖醒了。
她是心願達成了，可是張巖眼底的落寞終究狠狠刺痛了她。
雁荷一聽這話，楞了下，隨即“噌”的站了起來。
“那個，阿姨，我先過去看看我大哥。”
說完，人立馬朝著監護室的方向跑去了。
虹姐看著雁荷的背影，眸中覆雜一片。
因為虹姐剛剛探視結束，雁荷沒能再進去，她只能透過那個四方的玻璃，遠遠看著護士在大哥病床前忙碌著，應該是在檢查儀器。
雁荷並沒有因為這會兒進不去而想太多，她有的只是高興。
大哥沒事就好。
等護士從病床前走開，張巖的視線落在門口的方向，這才終於有了一絲光亮。
“別……擔……心……”
即便是唇語，他說得也很吃力，可眼角依稀是帶笑的。
雁荷有些猝不及防，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。
她用力點了點頭，捂住嘴轉過身，背靠在墻上，又哭又笑了起來，像個傻子。
……
夜，有人在迫不及待的迎接曙光，有人卻待時而動，想將所有人埋進黑暗。
雲城某酒吧。
“老七，你特娘的確定沒有找錯地方嗎？這裏人這麽多，霍霆那小子能躲在這裏？”
阿樹用力搓了搓胳膊，剛剛被個女醉鬼撞了下，這會兒他都嫌惡心。
“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嗎？”
老七跟著音樂搖頭晃腦，視線漫不經心的落在人群中。
末了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樹，“哦喲，樹哥，放松點，來來來，動起來！”
阿樹被老七拉進了舞池，同手同腳的動作讓他顯得有些滑稽。
但好在，他是經過偽裝的，有臉上一大圈的絡腮胡子擋著，他沒覺得丟人的是“阿樹”。
一樓沒發現目標，兩人有上了樓上包廂。
忽然，在一個拐角處，老七一把將阿樹拉近了自己。
“幹嘛？”
阿樹不解。
老七忙擠了擠眼睛，見走廊那頭的人靠近了，趕緊嗲著嗓子道：“哎呀，幹嘛這麽猴急呀？回去不行嗎？”
半推半就的動作，比女人還要女人。
阿樹的眉毛直接擰成了麻花，直到餘光察覺到了身側有人，他才配合著擡起胳膊，一把扣住了老七的腰，扭頭，沖著走過來的人兇巴巴的道：“看什麽看，他是老子的人！”
來人停下腳步，從鴨舌帽下面露出了半張臉，然後像看傻子似的看了阿樹跟老七一眼，連搭理都不願意的那種，走了。
“咳，不是的！”
老七話音還沒落下，阿樹就跟觸電似的將手從老七的腰上抽走了。
然後還像沾了屎似的，在老七身上用力擦了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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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許鵬，別緊張啊，我跟阿姨都在外面等著你出來。”
許鵬動了動被雁荷抓得緊緊的那只手，笑道：“是你不要緊張才對，放心，我會沒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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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他很沮喪，但是現在，只要可以活下去，他一定拼盡全力。
哪怕是為了躺在重癥監護室的張巖。
可以說，如果不是因為他，張巖也不會出事。
雁荷最後給許鵬做了個加油的手勢，目送著他進了手術室。
“雁荷，你大哥那邊怎麽樣了？”
不知道結果的等待是會讓人心生恐懼的，坐了沒一會兒許母就問起了雁荷關於張巖的情況。
分散註意力的同時，許母也是真的關心張巖。
不管許鵬的手術成功與否，對許母而言，張巖是她這輩子當牛做馬都還不了恩情的大恩人。
雁荷抱著自己的胳膊，垂著視線，緩緩搖了搖頭。
明明是六月底的天，走廊裏給人的感覺卻仿佛冷得能呵氣成冰。
大哥會醒過來的吧？
嗯，大哥一定會醒過來的！
許鵬也一定會手術成功的！
雁荷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。
張巖的確醒了，在許鵬手術還沒有結束的時候。
“不用找了，你未來妹夫今天動手術，雁荷在那邊守著了。”
虹姐穿著無菌服，語氣揶揄得就好像這兩天擔心到茶飯不思，在監護室外面寸步不離的人不是她似的。
“我只能在裏面待一小會兒，能不能別讓我看到你這副失望的表情？”
“怎麽說我們也在一起睡過一晚上，雖然你爛醉如泥並沒有對我做什麽，但是在我心裏，那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呀！”
“對嘛，對我笑一笑你又不會少塊肉！”
“可嚇死我了，以為你醒不過來了。”
“……”
探視的十幾分鐘裏，虹姐這張嘴就沒有停下來過。
因為知道張巖身子太過虛弱，她不想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，那樣太費精神了。
但是，她又不想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坐著，不想浪費一分一秒的探視時間。
正好，張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安安靜靜的聽她說過話。
這下可以一次性聽她說個夠了。
當然，對她而言是遠遠不夠的。
“好了，時間到了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看到外面護士在提醒了，虹姐一點不猶豫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十幾分鐘她覺得很快，但是又覺得很漫長。
憋了十幾分鐘的眼淚，怪難為她的了，都能去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。
“別……哭……”
轉身的瞬間，張巖虛弱的聲音驀地響起 。
盡管只有兩個字，但是虹姐能聽出來，張巖說得很是艱難。
她腳下一頓，並沒有馬上轉身。
“呀，被你發現了！”
等重新掩藏好了情緒，虹姐這才扭過頭，眼睛是笑的，但，眼角濕的。
張巖感覺五臟六腑都被人拿剪刀剪碎了似的，可他還是沖眼前這個女人扯出了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。
這個女人每次都勸他說“天涯何處無芳草”，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？
何苦要跟他一樣當個傻子？
“行了，快別笑了，省著點下次看到我的時候再笑吧！”
“我可不想你把對我的笑都一次性用光了，等到下次去我那裏喝酒的時候又擺著副臭臉。”
“我先回去上班了啊，你又不肯養我，這萬一工作丟了我可就要喝西北風了。”
依舊是玩笑的語氣，依舊是那道看上去什麽都不在意的背影。
張巖看著門口的方向，許久才收回目光緩緩合上了眼睛，連帶著眼底的那抹落寞，也一並鎖了起來。
“雁荷，去看看你哥吧，他醒了。”
站在雁荷面前的時候，虹姐忽然為自己的自私心虛了。
因為心底希望張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她，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來通知雁荷張巖醒了。
她是心願達成了，可是張巖眼底的落寞終究狠狠刺痛了她。
雁荷一聽這話，楞了下，隨即“噌”的站了起來。
“那個，阿姨，我先過去看看我大哥。”
說完，人立馬朝著監護室的方向跑去了。
虹姐看著雁荷的背影，眸中覆雜一片。
因為虹姐剛剛探視結束，雁荷沒能再進去，她只能透過那個四方的玻璃，遠遠看著護士在大哥病床前忙碌著，應該是在檢查儀器。
雁荷並沒有因為這會兒進不去而想太多，她有的只是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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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護士從病床前走開，張巖的視線落在門口的方向，這才終於有了一絲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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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荷有些猝不及防，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。
她用力點了點頭，捂住嘴轉過身，背靠在墻上，又哭又笑了起來，像個傻子。
……
夜，有人在迫不及待的迎接曙光，有人卻待時而動，想將所有人埋進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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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七，你特娘的確定沒有找錯地方嗎？這裏人這麽多，霍霆那小子能躲在這裏？”
阿樹用力搓了搓胳膊，剛剛被個女醉鬼撞了下，這會兒他都嫌惡心。
“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嗎？”
老七跟著音樂搖頭晃腦，視線漫不經心的落在人群中。
末了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樹，“哦喲，樹哥，放松點，來來來，動起來！”
阿樹被老七拉進了舞池，同手同腳的動作讓他顯得有些滑稽。
但好在，他是經過偽裝的，有臉上一大圈的絡腮胡子擋著，他沒覺得丟人的是“阿樹”。
一樓沒發現目標，兩人有上了樓上包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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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幹嘛？”
阿樹不解。
老七忙擠了擠眼睛，見走廊那頭的人靠近了，趕緊嗲著嗓子道：“哎呀，幹嘛這麽猴急呀？回去不行嗎？”
半推半就的動作，比女人還要女人。
阿樹的眉毛直接擰成了麻花，直到餘光察覺到了身側有人，他才配合著擡起胳膊，一把扣住了老七的腰，扭頭，沖著走過來的人兇巴巴的道：“看什麽看，他是老子的人！”
來人停下腳步，從鴨舌帽下面露出了半張臉，然後像看傻子似的看了阿樹跟老七一眼，連搭理都不願意的那種，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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